“……巨细姐。”一个带着墨镜身着玄色西装的汉子走到林雨烟身旁,俯身在她耳边小声道,“宸少爷照旧没到。”
林雨烟“悲哀欲绝”的演出闻言一顿,她的眼神中顿然闪过了一丝焦虑:“怎么还没来?电话打了吗?”
“已经打过了。”汉子的语气也有点告急,“他说祁先生还没醒,让我们多等一会儿。”
林雨烟暗骂了一声:“一个破写小说的,在他那儿倒成宝物了,我看供祖宗也没他这么供的!”
汉子站在一旁低着头没敢接话。
林雨烟骂完之后深吸了两口吻,尔后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,对汉子叮咛道:“林熙人在哪?”
“小少爷正在前面鞠躬。”
林雨烟神色一转道:“你跟他说,他夏宸哥哥快到了,我之前跟他叮咛的什么,让他心里有个数。”
汉子闻言瞬间想到了祁竹生谁人完全称不上和蔼的性格,忍不住一抖,他很想跟林雨烟说这个步伐必定不可,可是一昂首他便对上了林雨烟意味不明的眼神,然后他就什么都大白了——
林熙是林雨烟表哥的儿子,在林家工业的担任权上也算有必然的资格。
林雨烟这一手既是为了借林熙之意搬弄长短,也是为了借夏宸之手搓一搓林熙的锐气,称得上一石二鸟。
汉子想到这里心下一抖,马上低下头道:“是。”
言罢回身便走了,一点都不拖泥带水。
说的是葬礼,可是当天的阳光却异常光辉灿烂。
车上,祁竹生和夏宸都穿戴纯玄色的西装。
夏宸嘴角的笑意掩都掩不下去,知道的说他是来介入他亲爹的葬礼的,不知道的还觉得他是来成婚的。
相较于夏宸的东风自得,祁竹生的神色就有点不自在了。
固然某个忘八在某个方面确实很听话,不敢越雷池一步,没有做到最后一步,但祁竹生的大腿照旧被西装磨得又痒又麻。
夏宸贴心地给祁竹生拿了个垫子,但这并不能消弭他的“罪孽”。
祁竹生在副驾驶上调解了半天坐姿,最后顿然想起了造成这一切的祸首罪魁,于是忍不住扭头半真半假地瞪了夏宸一眼。
夏宸被他一眼瞪的笑意立即便僵在了脸上,回过神后他立即可怜巴巴道:“先生——”
祁竹生扭过甚正视前方,存心没有看他:“喊我做什么?正所谓东风自得马蹄疾,一日看尽长安花,夏总方才不是还挺自得的吗?”
夏宸马上道:“哪有哪有……也就一般自得吧。”
祁竹生被他不要脸的精力给气笑了:“这还只是一般自得啊?按你的尺度,那要是痛快畅快淋漓的自得岂不是要上天了?”
夏宸闻言小心翼翼地笑了笑:“说起来痛快畅快淋漓……先生昨天晚上不也挺痛快畅快淋漓的吗……”
祁竹生一个眼神过来他便乖乖地闭了嘴,不外该说的已经说完了。
祁竹生盯着他看了半晌后溘然勾了勾嘴角道:“看来夏总对本身的技能很自信啊。”
夏宸闻言顿然告急了起来,语气间布满了不行置信与委屈:“先生昨天晚上回响得也很剧烈啊……莫非那些都是为了对于我而演的吗?”
祁竹生原本只是逗逗他,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到这一方面,于是他心下一转,面上则存心笑着反问道:“你以为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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