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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刚才所长都尚未将这件事的重要性说的很明白了,我说一句,抓捕时切记安全,好了,大家分头准备,十秒钟后在这里集合,和县警察队的同志一起去芦家岭蹲守”。陈兵简单扼要的布置完任务就坐下了。
然而大家分头行动,各自去准备了,虽然王老虎不是哪个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,但是还是要打算的充分一点好。
“老大,我早上去吧,我在哪里呆过,对芦家岭熟悉”。丁长生主动要求值夜班。

“行,不过要学的机灵点,别一味的逞英雄,你们家就剩下你自己了,好歹得留条根,不然未来你如何去见你父亲”。霍吕茂说的有点伤感,这几天失眠将他熬得没了性格,虽然李建设家还在建设,但是原本的地方他是去过的,现在看来还是心有余悸,他和李建设关系不错,发着狠一定要将王老虎抓住。
“老大,我明白了,我去准备,和它们一块去”。丁长生心里一暖,但是同时,心里也有一阵愧疚。
田鄂茹坐在户政大厅里,远远地看看院子里站成一对的警察和联防人员,丁长生也赫然在列,她很想出来看看,哪怕是说上一句话,但是她不能,咬了咬手指,发了个短信:“你是不是躲着我?”
丁长生随着队伍转身上了车,留给田鄂茹一个背影,她心中一阵失落。
“此时此刻,没有人能置身事外”。丁长生偷着给田鄂茹回了个短信,这个男人太脆弱,他以后越来越感到这个男人对他腻的厉害,虽然李凤妮也想,但是李凤妮不会这样腻,她只会悄悄地期待着,就像是一堆干柴,只有丁长生这根火种去点亮时,她能够熊熊燃烧,不然她就只会悄悄等待。
虽然丁长生认为,现在是大晚上的,他们就这么大张旗鼓的进驻了芦家岭,这不是打草惊蛇吗,难道王豹子就没有一点察觉?
“张哥,咱这样过去,王老虎知道了如何办,还不得跑了”。丁长生回身问身边的张强。
“老大的意思就是让他跑出来,这样我们能够看得见,不然的话,躲在任何一个地方我们也不好找,你看看这荒山野岭的,再说外围都布置好了,跑不掉的”。
丁长生恍然大悟,原来自己干的就是一个撵兔子的活,人家也没有指望自己能把握王老虎。
陈二蛋真的将自己变成一个包工头了,草着丁长生给的钱,可劲造,硬是在芦家岭建成了一个无坚不摧的堡垒,以前是由于爆炸被烧,所以现在建筑住宅充分考量了防火的重要性,光是院墙就有三米高,墙头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玻璃碴子,而且也有向州申着的铁丝网,堂屋明亮,大大的玻璃窗子,充分考量到了采光和取暖,整个住宅里面全是浦的暖气,锅炉房就在旁边的房间里,一溜七间平房窗明几净,现在正在进行室内装修,估计年前能够住进来。
“二蛋,我如何感觉你这房子修得像是一个监狱呢?”看到白色的大铁门和铁丝网,丁长生有点反驳道,当初他也没有设计铁丝网啊。
“主要还是安全考量,我告诉你,这铁丝网晚上还能通电,谁要是想过来,就得好好想想了”。
“什么?你还扯了电网,你不清楚私拉电网是犯法的”。丁长生吃了一惊。
“咳咳,你不供电不就完了嘛,再说了,你小子那点心思我还不清楚,我要是不把此处修得结实点,你在外忙活能安心,家里有那么个美人我也不安心哪”。陈二蛋用手指肘捣了捣丁长生,一副过来人的样子。
“胡扯什么呢你,我这是……”
“行了,我知道,对了,还有件事我得问问你,你和凌杉是如何回事?”
“什么怎么回事?”丁长生装傻充愣。
“你不要装了,我就问你是不是对她下手了,这几个月不时的就向子涵打听你家里的事,这小女孩原来没有这种过,我琢磨看不对劲,我可警告你,不要让我想揍你,我儿子那么冰清王洁的,你这个癞皮狗也好意思下手”。
“给,这是你的酬劳,五万,看你说的那话,她是你儿子,又不是我儿子,我们两个不存在近亲结婚的问题吧,再说了,不是我要追求她,是她倒追我”。
“我呸,倒追你,谁信呐”。
“来来,我给你讲讲经过,那天我在街上遇见她,她看到我很开心,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今天你分手的事……感激我的救命之恩,所以坚决要求以身相许……”
“丁长生,我说你能不能不如此不要脸啊,我儿子是哪个人我还不清楚啊,那是眼高于顶的,平常人那是入不了她的眼的,快说你究竟是如何迷惑她的”。陈二蛋有点急了。
“哎哎,怎么唱歌呢,她是一个大男孩了,马上就是学校生了,我能迷惑她,真是开玩笑,她是实在喜欢我的,我只是真心喜欢她的,说不定,我以后要娶她的,你就等看当大舅哥吧”。丁长生拍拍屁股一边看装修的了,将一脸愣神的陈二蛋晾在了一边。
“我呸,病蛤蟆想吃天鹅肉,我问你,那你和这家的儿子又是如何回事?”
“谁啊?”丁长生装傻道。
“别给我装,我在此处干了快三个月了,你在芦家岭那点事我早就打听清楚了,你敢说你和那些李凤妮没事?”陈二蛋一脸的不信。
“你了解了?我们俩,有事,但是关你屁事啊?”丁长生继续往前走,就是不乐意理他。
“哎,你们俩有事,那我儿子又是如何回事?”
“二蛋,我呢,劝你一句,我和你儿子的事,我们能处理,就不劳你费心了,你给我盖好房子,过段时间呢,这里要来一个大项目,到时候你去哪儿干,有我吃的,就有你喝的,放心,咱俩是一个村的,又是生死之交,所以,该管的事你要管,不该管的事就不要管了,明白吗?”丁长生长得比陈二蛋要矮一点,倒是拍拍屁股还是够得看的。
“大项目,什么意思?”
“可能过段时间要在此处开矿,到时候你去矿上当个包工头什么的,挣钱的事我不会忘了你的,对了,子涵的肚子大了吧”。
“嗯,大了,大了,医生说是双胞胎,还是龙凤胎”。说到此处,陈二蛋已经将女儿的事抛到九霄云外去了,他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赚钱,不然的话没法是妻子向娘家要,那样子真是太丢人了,所以即使有钱赚,其他的都可以放一放。
“是吗,你儿子地好啊,能不能也帮我生一对,我付五十万”。丁长生笑面说道,而陈二蛋一时间没有想知道丁长生说的哪些意思,等知道了后来,抄起一把铁锹朝丁长生追去。
芦家岭山头这些,而且也有不少的山洞,夕阳渐渐西下,染红了西面的半边天,这个时侯,芦家岭后山上的一处密林边的草其实动了一下,仔细一听,里面慢慢张开了一只手,这只手提防翼翼的挑开掩藏洞口的草,露出了一张疲惫的脸。
他就是王老虎,昨天回了一趟村里,只是去了一家族叔家里要了点吃的,他的族叔告诉他,村里仍然没事了,但是几乎所有人都觉得那场火是王老虎放的,但是王老虎坚决否认,他也不敢在村里住,当初走的匆忙,身上没有带多少钱,藏在家里的钱也没有带走,这次回家就是说说情况,如果不行就走,但是要回去收抬一下,打算走了就不再回去了。
狡兔三窟,大家都觉得王老虎好赌,一贫如洗,肯定不会有钱,但是这种年王老虎还是攒了点钱的,所以此次回来只是想将钱带走。
“你说这家伙回来是不是会回去看看,至少,那里是他家啊”。丁长生问身边的张强道。
“这个不好说,他家里也有什么?家徒四壁,还有哪些值得惦记的?”
“也是,那你说他能去哪儿呢?”
“这个谁清楚?没准会来此处看看呢”。张强站在李建设家修建好的大门前说道。
“来此处干什么,再点把火,绝对不会”。丁长生否定道。
“呵呵,谁清楚呢,我们这儿不是重点,外围才是重点,今晚你去哪儿住?”张强问道。
“我就在此处住吧,我说说这些装修的人装修,他们当晚加班”。
“兄弟,没想到你来真的,那个李凤妮真有这样好?你还年轻,她都很大了,你如此做值得吗?”张强摇摇头表示难以理解。
丁长生笑笑没做事,看着张强走了,他在想,今晚王老虎真会来此处看看吗,他的心中诡异的一笑,只要你敢来,我就叫你这一生也走不出芦家岭了。
夜,渐渐深了,王老虎将家里收刮了一遍,把该带的都带上了,千不该万不该去原先的老岳父李建设家附近看看,他听族叔说了,那个丁长生出钱帮李家修建了院子,他就明白李凤妮这次和丁长生已经走到哪一步了,虽然他不偏爱这个男人,但是仍然那是自己的男人,想想现在正在丁长生身下婉转承欢,他的心中就犹如着了火一样。
已经三个小时了,丁长生就以相同的姿势站在一处黑影里,注视着李建设家大路边的方向,那是来人的必经之地,长时间在黑暗里注视,他的双眼已经适应了堕落,所以就着星光看的很远。
远处那座新起的院子就是李家新宅,族叔说的没错,整个芦家岭谁都没有这种的房子,看来李凤妮这个贱货真的把自己给卖了,卖给了那只丁长生悄悄退下去,来到院子里,这个之后院子里早已没有人了,很小的动静都能传得很远,丁长生凝神屏气,他在等着王老虎靠近,再靠近。
“张哥,王老虎今夭要是敢来,我们能不能逮到他?”丁长生说道。
“嗯,不好说”。
“是啊,这家伙太愚蠢了,要不是今天陈标子报告说是他放的火,我们到目前也不清楚是他放的火,你也明白,凤妮这次跟了我了,我是期望能早日逮住王老虎,这样我就安心了,我还准备让凤妮给我生几个儿子呢,陈标子说王老虎是个性无能,这才和凤妮生不出儿子的,嘿嘿,想不到王老虎看起来是个女孩,实际上是个废材”。
“嗯,难说啊”。
“唉,要说局里给陈标子的奖励而是太少了,五万块钱奖励,看起来这些,但是他给我们报信要担不少风险啊,这次要不是他报告,我还是不清楚王老虎终于回家了,估计此次奖励也少不了”。
“嗯,可能吧”。
这个之后王老虎的肺简直要气炸了,陈标子,老子一直那你当兄弟,你单干背地里捅刀子,本来想砸门问个知道的王老虎这才想出来对方是官,而自己目前是贼,于是偷偷向后退,一直到消失在夜幕里。
“算了,睡吧,不清楚王老虎去哪儿了呢”。丁长生嘟嚷道。而这个时侯王老虎终于走远了。
“你一个人在此处瞎嘟嚷什么呢,还不睡?”陈二蛋被尿憋醒了,起来上厕所,看见丁长生还在院子里站看自言自语的,不禁问了一句。
“我只是撒尿,我都睡了一觉了”。丁长生答应道,边说边回了屋里。
王老虎几乎是暴走着到了陈标子家,现在整个芦家庄只有张强和丁长生两个警察,其他人全都埋伏在进村的岔口和山背后的采药人小道上。
“谁啊,这么晚了?”陈标子听到敲门声,不禁很怪异的问道,自从杨凤栖走了后来,他是又当爹又当妈,实在是玩不转了,干脆将女儿留给了自己的爸妈养活,他仍然是吊儿郎当不务正业。
“虎哥,你,你如何回去了?”陈标子大惊,他也明白这次不仅表面上松,可是暗地里还在逮他,这个时侯王老虎出来,那不是自投罗网吗。
“嘿嘿,你不是早就明白我回去了吗?”王豹子狞笑看,但是伸到身后的手将一柄三棱刀握在了手里。
“我,我哪晓得,我这不是第一次见你吗?”
“是吗,最近见到丁长生吗?”
“没有啊,没见到,好长时间没见到了”。
这一路上王老虎也想过了,他觉得自己是悄悄过去,丁长生不可能看到自己,所以那番对话必须是真的,而且即使此次陈标子说见到丁长生,那自己其实该饶了他,毕竟单凭丁长生和那些人的对话,他还真不能对陈标子下手,但是陈标子声称没有见到丁长生,这使他很可笑,这不是矢口否认吗?否认的背后是哪个,否认的背后就是隐藏。
刚刚有点平息的火又被点了出来,特别是回忆丁长生说的让李凤妮给他生几个儿子,还有陈标子竟然说他王老虎是性无能,终于忍不住,将手里的刀子插在了陈标子的后心上,陈标子对这一切没有任何准备,转过脸,看看王老虎,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,可是事实确实这么。
这让人不禁想到了那句话,朋发和刺客唯一的差别是:刺客在身后捅你一刀,你回头痛苦地说,啊,你是?亲戚在身后捅你一刀,你回头惊讶的说,啊,是你!
陈标子也有痛苦的回过头来:“你,是你,为什么?”一句话说完就倒在了地上,不过是趴在地上的。
王老虎是跌跌撞撞跑出陈标子家门的,虽然他经常好勇斗狠,但是杀人抑或第一次,所以遭受着很大的慌乱和沮丧,偷偷逃离了陈标子家。这之后在旁边的黑影里,一个人逐渐踱出来,一直看见王老虎消失在夜晚里,他才逐渐走到陈标子家门口,看着院子里躺在地上抽搐的陈标子,心里不禁升起了同情之心,但是他随后想起了杨凤栖,慢慢转过身,什么也没做,返回了李建设的新宅睡觉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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