|
清末的郭云深在狱中练习武术五行崩拳，由于他右手手指都有镣铐，因此打拳只走半步，创出了大名鼎鼎的半步崩拳。如今张均小步移动，却相同势大力沉，当者披靡。
只是，他这时的移动，用的是心意把中的移身把，看似简单的步法，其实隐含玄机。与此同时，配合进军劈把捶，冲向另外四人。
“噗噗！”几声闷响，余下的人连别人影都看不清，就被捶飞了，倒在地上直哼哼，动弹不得。
他俯视地上的五人，冷冷道：“给我吃杀威棒，也要有本事才行。”
后面的声响吓坏了旁边的看护，几名警察冲了过来，他们对眼前的情形并不惊讶，似乎一直碰到这些事情。其中一个五十多岁的黑脸汉子走过来，盯着张均道：“小子，有两下子，就不清楚你能撑几天。”
张均双眉一扬，道：“这话如何说？”
黑脸汉子道：“本来你也是四号监狱的未决犯，而且是代押，论理是不能和这些老犯人关在一起。不过你敢殴打警察，而且本来太过危险，我们只好把你送回去。”
张均冷笑，道：“随便，我倒要看看这四号监狱能盘几条真龙。”
“好，有种！”黑脸汉子竖起大指头，“希望你能活着回来。”
说完，他起身命令道：“送他去大院。”
这确实就是一座“大院”，一个很大的院子，里面建了一排排房屋。此外也有庭院、开水房、洗澡房，甚至也有篮球场、电影院。
如果有人来到此处，十有八九会将此地变成一个基础设施建设不错的小镇。只不过，这里居住的却不是通常民众，而是非常危险的囚犯。
张均先是走过一段将近百米的大桥，穿过里面的十二道铁栅栏，才经过一个半尺厚的钢板门，走进“大院”。
进入大院之后，他还以为自己来错了地方，四号监狱的内部，居然是这种的？
他发现，远处有十几道人影晃动，他们中有父母有青年，正在卖力的拿起镢头，翻耕一片稻田，还有人端着水盆浇水。这些人仍然注意到了张均这个新人的到来，却没有任何表示，依然各做各的事情。
再往两边看，大院的外围是一圈高达二十米开外的栅栏，墙面异常光滑。高墙之上，每隔十米就建有一座大楼，上有荷枪实弹的囚犯看守。并且，高墙之上还装有密集的高压电网。
他心里暗暗窃喜，被关到这个地方，简直插翅难飞，休想逃出去。
观察了一阵，他身边的一根电线杆上的低音音响发出噪音：“囚犯张均，你的代号是4137，313囚房是你以后生活起居的地方。”
话落，一个红点发生在他的身后，并朝前移动。他转头一看，发现塔楼上的一名警察正用狙击枪发出的激光为他指路。他便悄悄跟随地上的红点朝前走，并迅速到了一排房子跟前。
面前是一道门，上面写有313的数字，显然就是他要居住的囚房。他正想推门而入，旁边走来一名三四十岁的壮汉，留着青皮光头，有着狼一样的目光，眸子仿佛是血红色的，让人心惊。
“新人，龙头要见你。”光头道，声音冰寒。
张均问：“龙头是谁？”
光头道：“龙头就是大院里的神，掌着生杀大权，他一句话，你就得死。”
张均点头：“我去。”
光头带路，两人沿着长长的囚房走，一直走到001号囚房。门开着，左右两边分散地站着十几个人，一个个眼光温柔，像看死人一样看到张均，没说话。
光头道：“你可以回去了，龙头在上面。”
张均抬步还要迈进，就在此时，旁边一位距他不足一米的中年囚犯突然动了。寒光一闪，他手持一根铁刺，狠狠刺向张均后腰。这一下又狠又快又准，就像训练有素的杀手。
张均身上的镣铐都已除去，所以他身体一动，就闪到一旁，然后拳头轰出。这一击简单直接，快若电光，正是太极锤式演变出的进步搬拦锤。
那偷袭之人反应也不慢，一击不成，立即远退，站在十米外冷冷看着他。
张均冷哼一声，举步迈过门槛，他有几分清楚了，刚才那些人必须是在试探自己。若是自己躲不开偷袭，自然就是死了，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。
入门之后，就又发现一名身两米开外的大汉，身上肌肉虬结，目似铜铃，把去路拦住。
张均感叹一声，知道这八成又是试探，便摆出真武母拳的架子，准备战斗。谁知此时，远处传来一声叹息，一个苍老雄浑的声响道：“大块头，人家有真武的架子，你打不过，让他回来吧。”
大汉于是侧过身，张均就发现了前面的场景。一张桌子上，坐着一位大约终于六十岁的老太，头发花白，可他的耳朵比较清亮有神。
老人左右，分列十余个人，有中年人有中人年，形象各异，他们都低着头，眼观鼻鼻观心。
“年轻人，你回来。”老人说话了。
此言一出，两侧之人都身体一震，龙头多少年不见新人了，今天怎会注意这个青年？只因他功夫不错吗？
张均缓步行来，每走一步，他就感得到一股强大的压力，这股压力大到让他喘不过气来。那股冲劲是从老者身上展现出来的。
但是，他的步子却愈发越快，当他走进老者五米之内，左侧一名老人厉声喝道：“见了龙头，还不下跪？”
对方的发出的声浪就像一道狂飙，震得张均耳膜生疼。他不由看过去，才发觉这老者气血之旺，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。
“这老人的功力往往是化劲的颠峰吗？我是万万不是对手的。”他心道。
面对老者喝斥，他神色不变，道：“不好意思，本人只跪天地父母。”
老者眼中寒芒一闪，似乎就要出手。这时木床上的老太道：“老胡，等我问他几句话。”
老者又低下头去，不再看张均一眼。那龙头目光闪动，盯着他问：“我观你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个性，年轻人，你是哪个人？”
张均心中知道，佛眼舍利让他的个性异于常人，难以看透。眼前这位老人明显有着极高明的眼力，他看到了不同寻常之处。
他直视老者，不卑不亢地答道：“神农门三十九代传人，张均。”
老者目露异彩，有几分急切地问：“华布衣是你的师父？”
“正是。”张均道，心想这老人也许了解师父吗？
老者连连点头，道：“好，很好，看来这贼老天并不想我早死！”
上次那位被叫做老胡的老妪双眼精光暴射，盯着张均，寒声道：“小子，你如何能证明身份？”
张均冷笑：“你爱信不信。我受人暗算才被送到此处，不会待太久，更不会和大家造成利益矛盾，所以你们最好谁也别招惹谁。”
“口气不小！”老胡冷哼一声，“只怕你是受人指使，前来暗害龙头的人。”
“第一，今天之前，我不清楚龙头是谁。第二，你们都被关在监狱里，真要杀他们根本不应该如此麻烦，直接能够拉出来枪毙。”他冷然回应。
老胡脸上的担心之色更浓了，道：“小子，你不要装糊涂，这些年来人们大约推进了三十次暗杀。那些大老板不仅把龙头关了出来，可也不敢下死手，因为它们能够承受损失。”
张均听起来了，这个龙头身份复杂得很，而且常常受到暗杀，这就为何人们会担心了。他想了想，知道要是不能证明自己的身份，恐怕立即就要血溅五步。
“要证明我是神农门弟子，那也容易。”说罢，他朝桌子上的老头走去。左右两边，立时就有十余道凌厉的眼神投射过来，他若稍有异能，立刻就要面临致命伤害。
老者神色镇定，等张均走近身前一米外，才道：“传闻之中，华神医一眼能够瞧出人得了哪个病。我身体恰好有点不适，你能不能看起来？”
张均施展佛眼透视，就惊讶地看到，面前老者的脏腑六腑内布满暗伤，连骨头上也处处都是。这得要经历过多少打击，才能产生这么伤势？
只是，老者本身竟是一位抱丹高手，生命力无比超强，他生生将这种暗伤压住，不使它们爆发。甚至，他目前的生命力要远远强过普通之人。
此外，老者双腿之上的经络遭受过极严重的毁坏，恐怕早已失去了行走的能力。更让他吃惊的是，这父亲的体内仍然有一股慢性毒力在急速运行，缓慢侵蚀他的生机。
他可以确定，要不是这样慢性毒力，老人绝对可以自行修复暗伤。
几分钟后，他终于看透老者的身子状况，叹息一声，道：“你的身体十分糟糕，以你丹境的功力，原本可以完全恢复。只可惜有人不想你恢复，在你体内下了慢性毒药，让你保持在现今的状况。”
周围之人脸色大变，龙头中了毒？你们彼此审视着，似乎想在这种人中，找出那下毒之人。
老者神色不变，笑道：“不愧是神医传人，令人惊叹。”然后道，“不知小兄弟如何帮我除掉毒素？”
张均心中并无把握，只能说：“尽力而为。”然后脸色一冷，“不过本人的诊费很大，你可付得起吗？”
老者一愣，然后“哈哈”大笑：“好，多少诊费，你虽然提。”
张均脸上露出笑意，道：“其实也没什么，我也是好奇别人为什么称你为‘龙头’，还这么尊敬你。估计我会在这个鬼地方待上几天，反正也没事干，就想听一听你的传奇故事。”
老者目光闪烁：“你真想听？”
张均耸耸肩，道：“你既然不想说，我自然也没办法勉强。”
周围的人脸上表情各异，有的兴奋，有的沉思，还有人看起来古井无波。
老者突然一摆手，对其余人道：“你们都出来，我要单独和那位小姐妹聊聊。”
众人沉默地退出屋子，连路边那两米多高的大汉也回来了，并关上房门。
张均此时却在房间里走了一圈，最后他一拳打在旁边，墙壁上破了个大坑，他从上面揪出一个窃听装置，一把捏碎。而后，他在老者惊讶的眼神中，陆续找出三个窃听装置，并一举破坏掉。
做完这一切，他拍拍手，笑道：“看来旁边满关心你的。”
老人点点头，道：“我本来不清楚你是如何看到的，但凭这一手，已有资格听我的故事。”
张均不客气地坐在椅子一侧，道：“你一边说，我一边帮你治病。”说着，伸手按在别人后背，慢慢凝视，将一缕金光渡了进去。
拥有佛眼舍利一年时间，他控制金光的素质大大强化。
老人觉得全身特别舒服，便闭上了脖子，道：“难怪华布衣的排名还在西南狼之上，单凭治病的能耐，天下人谁不求他？”
张均心中一动，道：“什么排名？”
“一群无聊之人排出的榜单，称之为地榜。”老者道，“你可以理解为，地下世界的权力排行榜。”
“我师父排在第几？”张均很感兴趣，他虽然对华布衣并不怎样认识，因为还不到他知道的时刻。
“东方神龙，南居菩萨，中原有王，神洲布衣，北方豪强，西南人魔，东北猛虎，西北恶狼，京都佛爷，东海财神。这些人，是地榜之上排行前十的。其下也有许多，早年被人排到一百八十多位，数不胜数。”老人道。
张均目光一闪，道：“东方神龙，莫非就是你？”
老人淡淡道：“一人如何敢称神龙？那是一个组织，我为龙头，其下有一干部众。这条龙，要给头上的几位大老板卖命。”
“你既是龙头，怎么又落到这步田地？”张均很好奇，什么人能把地榜第一的人物打倒。
“当然由于野心，是人都有野心，我也不例外。手中有了权力以后，我就想拿到更大的权利，更多的自由，所以渐渐扶植亲信心腹。终于有两天，我觉得可以叫板上头的几位主子。”他心中全是怀念之色，充满了沧桑。
“那时，我即将向人们强调条件，要取得更大的权利。他们的反应无比惨烈，双方之间展开了一场没有刀光剑影的鏖战。那内战，我虽败了，他们相同元气大伤。”
“再之后，我被送进这里。他们一方面不想我死，因为我一死，东方那片基业就等于毁了。另一方面，他们也不期望我太强健，所以暗中下毒，并在我身上留下无数暗伤。”
张均此刻已把金光渗入他的全身之中，那些暗伤正在缓缓消散，体内的毒力更是像遇见阳光的雾气，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。
他停止了治疗，又问：“你过来多久了？”
“七年。”龙头淡淡道，“七年来，他们想尽方法，不断培养新人接管这一切。只可惜，我留下的局，他们解不开。”
张均叹息一声，对方讲的独白虽然不具体，只说了大约，可他并不准备询问，只说：“你这么耗下去也不是方法，再多的权势，也比不上自由。”
龙头此时舒展了一下筋骨，居然从走下床，慢慢在地上走了几步。佛眼金光已经恢复他腿上坚硬的经脉，勉强可以下地了。
他特别惊奇，赞道：“神乎其技！小兄弟，我感谢你了。”
张均道：“不客气，你终于付了诊费。”
“不，我要给你更多的东西。”他转过身，直勾勾看着张均。从他眼中，张均发现一种唯有运筹帷幄的大人物才有的神采。
他心中一动，道：“你要给我什么？”
“给你上位的机会。”龙头道，“让你作为新的龙头，甚至权力更大的人。”
张均却一点紧张的意思都没有，冷冷道：“我没听错吧？像你这样渴求权力的人，会乐意帮我？我做了龙头，你又算哪个？”
龙头看起来很坦率：“我当时辉煌过，那之后跺一跺脚就能让东部六省地震。可惜目前老了，我想要的只是是期望家人和同学可以过得好一点，平安无事。可即便这种的要求，我如今也能够做到，必须找一个人帮我。”
“你想让我帮你？”张均看着龙头，想从他心中看出其他的东西。
龙头看着他，道：“这个世界上，没有人比你更合适帮我。第一，你的师父华布衣手中，也把握着巨量的资源，有他在，没人能伤害到你。我既然没有猜错，他正在尽力把你培养成接班人。”
“第二，你将拥有华布衣一样的素养，甚至有也许超越他，这是普通人所不具有的。想要帮我，没有能力不行。”
“最主要的第三点，你今天就站在我面前，并且将要帮我解除病痛。”他笑着说，“你告诉我，这个世界上不仅你，还有谁能帮我？”
张均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，淡淡道：“我想你看错人了，我并不渴望权利，只想赚点小钱，把医术学好，将功夫练好。”
“是吗？”龙头看着他，眼里全是玩味的神色。他的这副神态，让张均回忆千年老狐狸的目光，心中觉出不妙。
“可是你知不清楚，有人发现你与我同处一室，并且说了很长时间的话。仅凭这一点，他们经常把你从头到脚调查知道，你的师父华布衣也会显露出来。我不能排除它们会对你下手的或许，到当时，说不定都会把你的师父卷进来。”
张均眉头大皱，道：“我只其实与你见到一面，能惹上很大麻烦？”
龙头笑了，道：“监视我的人，一个比一个聪明。如果它们查到你与华布衣的关系，百分之百会想到许多事情。比如我是不是想通过你，与华布衣建立联系？再例如，我是不是想将你收入门下，遥控你重掌龙门？而且，他们会觉得你是华布衣特意派来，企图染指龙门。”
张均心中恼火，他压根就不想和这个爷爷子有哪些牵扯。可眼下成了裤裆上的黄泥，不是屎也是屎了。
“别这么看着我。”龙头道，“这件事对你是挑战，但未尝不是机会。而且，是你自己撞上门来，不是我把你抓回来。你要是真想指责谁，那就反驳贼老天吧。”
张均长长吸了口气，道：“这件事情，我要和师父商以后才会决定。”
“可以，答不拒绝在你。”龙头道，“但我一直会尽力支持你。”
“看来我终于上了贼船，想出来是不可能了。”他这会儿反而平静下去，淡淡道，“说吧，你能如何支持我？”
龙头道：“不急，咱们时间多的是，慢慢聊。”然后向旁边大声道，“开饭。”
随后，几个人抬了一张桌子和几把凳子进来，之后送上饭菜，甚至也有一瓶啤酒。龙头让张均坐在旁边，而其他人则在一旁站着，不敢坐到桌上。
张均为此很泰然，拿起饭来就吃。从早上到现在白天，他被折磨了一天，早就饿了。
龙头吃饭很慢，他一边吃，一边道：“小兄弟，这早饭的味儿还行吧？”
他把口里的饭菜咽下，指着一盘火腿炒肉道：“这盘菜里有毒。”
周围的人脸色大变，还有人脸上渗出冷汗。
龙头却“呵呵”一笑，居然夹起一筷菜，放在碗里，混着寿司吃进去，边吃边道：“我想活下来，就得吃肉。他们想下毒，我又哪里躲得开？”
张均摇头：“原来你早了解。”他先前佛眼透视之下，立即就察觉那盘菜中有氤氲的毒雾涌动。佛眼明察秋毫，根本瞒不过他。
龙头慢腾腾地吃完饭，他把筷子一放，忽然对老林道：“老胡，这次是你第六十三次对我下毒。当年你当进监狱的时侯，身受重伤，是我救活了你，你就这么报答我，连续下毒六十三次吗？”
>>>>完整章节全文在线阅读
|
主页 > 口述激情 > 
